7月7日,在日本北海道洞爷湖,参加八国集团首脑会议的领导人在竹子装饰前合影,从左至右依次为意大利总理贝卢斯科尼、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德国总理默克尔、英国首相布朗、日本首相福田康夫、美国总统布什、加拿大总理哈珀、法国总统萨科齐和欧盟委员会主席巴罗佐。 新华社发
新华网专稿:美国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日前在媒体撰文指出,真正全球规模的经济体系在历史上首次形成,这就是全球化。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全球化(在世界各地)引起了民族主义情绪,在自己掐自己的脖子。日本《读卖新闻》7日刊发了基辛格的文章,题为《需要增加八国集团峰会正式成员》。
全球化的前提是开展竞争,效率最高的东西将生存下来。
全球化在以两种方式冲击发达国家的国内政治。生产率提升一方面提高了社会稳定,另一方面也提高了失业率。与此同时,简单劳动遭人嫌弃,而由海外工人来填补空白。
结果,排外的民族主义与文化发生了冲突。于是,各种保护主义巩固了国内的基础。同样的倾向也出现在发达国家生产率高的领域。跨国企业要求实现自由贸易和资本自由流动,而国内企业和工会一概支持保护主义。
经济危机进一步加剧了这一倾向。全球化的金融体系在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同时,不断在墨西哥、亚洲和俄罗斯制造危机。
虽然引发这些危机的原因不同,但它们有着共同的特点,即对投资的放任与对危机的低估。投机资本在经济危机中的作用逐年增大。投机资本的特点是反应快,如果遇到良机,就会突飞猛进;如果亮起红灯,就会迅速撤离。因此,投机资本频繁地将上升期变成泡沫,将下跌期变成危机。
从战略上讲,全球化冲击带来的最重要课题恐怕有以下两个。第一,对国家安全保障来说,是否存在不可缺少的产业,以至于必须限制或排斥外国的投资。第二,在保持本国的防卫能力方面,什么样的产业能确保其不会崩溃。
在以国家安全保障为由对全球化进行限制时,必须根据国家利益来确定条件。下一届美国政府应当成立一个最高水平的跨党派委员会,以研究对美国来说不可缺少的产业和技术基础是什么,以及要采取什么相应的维持手段。对全球化进行限制的标准是什么对国家安全保障很重要,而不是不允许企业参与全球规模经济发展中的竞争。
有必要使各项国际经济制度适合解决目前的经济与社会课题。1975年爆发第一次能源危机时,六个发达国家为描绘经济与社会的未来蓝图而召开峰会,这是八国集团峰会的雏形。然而,此后峰会蜕变成了举行政治仪式的大型会议。
八国集团峰会应当回到本来的目的上,专心致志地解决长期保持全球规模经济稳定的问题。其中,包括向在全球经济发展中落后的社会提供机会。在这个过程中,要接纳印度和中国,将来还应接纳巴西为正式成员。
现在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已经落后于时代。该组织是为应对政府间的借贷危机而创建的。但进入21世纪后,如果民间部门内部的借贷引发金融危机,该组织只是一个旁观者。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试图适应新的环境,但行动太迟缓。需要对其进行改革。
利用政治主导权来消除世界经济秩序与政治秩序间的巨大落差,是关键所在。否则,政治与经济的双重结构今后将互相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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