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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秀贞心灵花絮之二:一双热情手 撑起五家天


央视国际 www.cctv.com  2006年08月25日 19:00 来源:CCTV.com

  

献出一份关爱,撑起一片蓝天

  

——伸出一双热情手,撑起破碎五家天

  人到老年,身体状况也在走下坡路,劳动能力也日渐下降,特别是农村散居的那些无儿无女,无经济来源,无治病能力的孤寡老人,晚年生活就会更加窘迫,他们的老年生活里,多么急需社会人的帮助,多么急需有个热心肠的好心人向他们伸出温暖之手,帮助自己生活解困、病体解忧,圆自己的“养老梦”。

  现实生活里,就是在冀东南平原的一个普通农村里生活的有这样6位孤寡老人,他们的这个“养老梦”却梦境成真;今年60岁的农村女农民南臣赞村民林秀贞,在过去的31年里,硬是用自己的双手和汗水挣来的血汗钱和俩人的共同拥有的一片爱心,养活了本村和邻村的6位散居孤寡老人朱书贵、刘秀焕、朱金林、朱书常、朱素芬、张振起,成了他们晚年生活的义务解困人、呵护人,成了6位老人晚年生活的唯一支撑,帮助6位老人过上了孤老不孤的幸福生活;她用31年的爱心和汗水圆了6位孤寡老人的“养老梦”;其中早在1976年,林秀贞就开始义务照顾本村无儿无女的老共产党员朱书贵和老伴刘秀焕,直至1983年底二老相继去世;31年来,她先后相继义务赡养了6位孤寡老人,现已打发其中5位老人含笑九泉,如今和秀贞一起生活了26年,由她俩口子义务赡养的1981年接管时群众眼中“风一刮就要倒,活不过去3年的朱书常”,在秀贞的精心呵护下,在26年后的今天腰板依然硬朗,生活得比有儿有女的还要幸福……

  发生在老屋里的故事

  (爱心花絮一)

  1998年6月21日,即获准林秀贞准许采访的第二天,这天是礼拜天,我没顾得上休息,经电话预约好,一大早,我再次骑摩托车径直来到南臣赞村贞姐家正式采访。

  这次到贞姐家,贞姐陪我看了看14年前朱书贵、刘秀焕两位老人健在时住的老房子和旧历1996年底她给朱书常新盖的两间新房。在贞姐的指引下,出了贞姐的大门,向北拐走过一个住户的右手有一个里外院的闲宅,外院是只有一个栅栏门的土墙闲院,墙头只有多半人高,走到栅栏门外一眼看到里面一处只有砖墙?完全大土坯墙的三间平顶老屋,贞姐介绍说这就是朱书贵、刘秀焕老人留下的老屋,是1956年闹大水下大雨时倒了用土坯盖的,今年已42年的一处老房了。老房子有北房三间、西房一间、门楼一间,院里还有两棵对掐粗的大枣树,平顶的房顶,我问贞姐这房子这么多年没人住能保持这样还不错。

  贞姐说1976年到1984年间老人健在时,头两年也是下大雨屋里漏房,房顶盖塑料布,晚上下雨或白天连续下大雨时,有漏的地方,用盆碗接着,得把被子、褥子卷起来,晚上下雨都睡不成觉,在1979年夏天的一场大雨西山墙被雨水冲塌了一大块,掉在地上的小薄瓦都摔成了碎片,当时没瓦,只有捡点废弃酒瓶代替瓦将西山房檐修好,在1979年秋后,就买了点八砖给老人修缮了北房房顶,是先铺上一层油毡,上边再漫上八砖,水泥灌缝儿,在1980年的雨天来后,这北房再没有漏!

  随说我们就进了老房北屋。

  老房子里大土坯墙上已泛起了碱土,房顶处已结满了蜘蛛网,贞姐说这就是朱书贵、刘秀焕当年的房子,说到这屋子,还有一段故事。

  就在这西里屋里,这不原来是土炕,一个东西大炕,一个南北小炕。

  在1983年11月15日,86岁的朱书贵摔了个大跟头,自此老人全身瘫痪,拉尿不知,全都在炕上进行,刘秀焕见丈夫病倒,饭茶不思,第三天11月17日84岁的刘秀焕也卧床不起,当时,俺俩口子主动花钱为老人请医取药,为照顾老人生活,我把当时8岁的儿子和4岁的女儿交给我母亲照顾,我和丈夫就搬到了朱书贵、刘秀焕家来住,在这里一气连着住了74天,直到二老先后相继去世。

  朱书贵病的早两天就住大炕,刘秀焕病倒晚两天就住小炕。俺俩口子,你英哥在大炕边帮一块板和朱书贵一个炕上睡,我在小炕上帮一块板和刘秀焕在一个炕上睡,12月18日朱书贵病逝,四十三天后旧历腊月二十八阳历1984年1月30日刘秀焕病逝,腊月二十九日给刘秀焕老人发丧,等给老人办完丧事,第二天就年三十了,家家户户都准备过年,可俺俩口子却一天集也赶不成,这年是我母亲给了我几斤猪肉凑和着过的年。

  前后四十三天一个家庭有这么两口人相继去逝,家里的钱花光了不算,还借了370元的外债,当时秀贞在副管站工作的工资每月才30元,一年不吃不喝,才能挣360元钱。

  说话间,金英哥也来到了朱书贵的老屋。因他回到家里,见有外人摩托在家里,他也随着找到了这里。

  我问当时侍候两位老人,家里孩子小,单位又有事等着你处理,地里有时还有农活需要忙,一定很苦很累,你印象最深的事是什么,贞姐说“印象最深的是半夜、早上两三点钟起来到井里淘水,一个是一家人要吃,更要命的是给两位老人洗?子、打扫拉的尿的,搞卫生需要水多,又大冬天,村大井少,人们吃水都不够吃,当时还没有自来水,村里只有坑边和西河沿两个砖砌的小土井,为了吃水家家户户都半夜三更挑水,去晚一点就只有泥淌淌了,有时挑的这水不够,还得砸冰窟窿,得到坑里冰下拉坑水。”

  英哥接着给我讲了侍俸朱书贵、刘秀焕两位老人时,发生在贞姐身上的两个小故事。

  隐藏在六奶奶心里四年多的一个小秘密。

  一个是1980年夏天雨季一场大雨过后,过去几年朱书贵的房子老是漏,1979年夏天雨大,连下了几场大雨,下雨时朱书贵的房子漏了好几次,有好几回半夜秀贞和我来帮老人往房顶上扔土,1979年秋后我和秀贞商量着给老人的北房漫上了八砖房顶,1980年房子再没有漏,就在一场大雨过后,秀贞到刘秀焕家来看房子,刘秀焕给秀贞说“妮啊,我今天给你说个事,这是我隐藏了四年多的秘密了,原来我寻思跟你六爷爷俺俩个人,要老了不行了,我们就自己想个法,说着刘秀焕在炕上窗台的西上首上掀起了两块窗台砖,从两块砖底下取出两盒安眠药交给了你贞姐,说‘本来么,俺俩口子前些年琢磨着要有一天不行了,俺和你六爷就一人一盒安眠药吃了一睡,睡死了就算了。’”

  贞姐随着引我又掀开了那两块砖,两块砖的靠里边那头下面至今还留有一个小土坑儿,我看了以后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

  贞姐接着说,刘秀焕当时接着说“现在我也想开了,反正有你呢,有你管我呢,我就把这安眠药给你交出来吧!”

  “当时我就搂着她那脖子,两人抱在一块哭了一大场,我就说六奶奶啊,你怎么想了这个法子啊,六奶奶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像亲生女儿一样伺候好你二老这一辈子的。”

  冬天半夜拉水,崴伤右脚,造成多年行路不便

  (爱心花絮二)

  英哥接着给我讲了1983年冬天的另一个故事。

  “有一晚上抡着俺家给麦子地浇冻水,你贞姐在家照看朱书贵、刘秀焕,我浇地浇到夜里过半夜1点钟,回来后就在这大炕边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刚过5:00,天刚抄亮,我睁开眼,见秀贞没在这儿睡觉,我赶紧起来,到院里找,一推开房屋门,见地上已下了一层小雪,到院里仔细找,没找到人,见院子里没了水桶,我寻着车印找到南边坑边,见秀贞一个人蹲坐在坑沿斜坡下地上坐着揉脚,水车轱辘在一旁将地戳了个坑儿,秀贞弄了一身水、一腚泥,坐在那儿起也起不来,当时我还埋怨她咋自各儿来坑边斜下坡砖井拉水,仗着离砖井还有一段距离,脚受点伤,过些日子就会好的,亏着没出什么大事。”

  贞姐接着说,“当时光寻思老英浇了一休的地,怪累的,没喊醒他,又怕晚了拉不着水洗?子,我没法就悄悄地自己出来拉水,又赶上下小雪,路也滑,我没敢拉满仅拉了半桶儿水,谁知道雪后路滑连这个坑沿儿也没拉上来。”

  “这次用大桶拉水给我的脚留下了一点小毛病,脚脖子走路这些年来不能绊着一点,那怕一块小石子绊一下也不行,落了只伤脚……”

  说着话,我们出了朱书贵的院子,出来后,我一回头一眼瞅见了贞姐给我说的1979年夏天雨季朱书贵老屋冲毁后又被贞姐两口子用酒瓶砌好的西山房檐。我仔细地过了一下数,一共有23个酒瓶,瓶底冲外,整整齐齐的排在蓝瓦房檐中。我问贞姐这法子还挺俏的,当时买不着瓦,用小小酒瓶也能解决大问题啊。贞姐说,“在19年前就是为了捡这23个酒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记得我和你英哥四处找了两三天,才凑齐的……”

  随即我们又准备去看朱书常的房子。

  给傻子书常盖房,书常砖撇秀贞

  (爱心花絮三)

  在秀贞家往西走三条胡同的胡同里边中间,就是朱书常老人的家了,来到这里,1996年办五保证时的土坯房不见了。

  我和贞姐说,1996年麦收前我来那次就看朱书常那房子不行了。

  贞姐说,甭提了,1996年过了麦,夏天的雨下得那么大,当时我把朱书常接到咱家东房南间住,下了几场大雨,朱书常的土坯房的房顶就淋塌了。年底在离咱家10米处的地方给朱书常盖了3间砖房,盖好时是腊月二十日,腊月二十二日我给书常说“常爷爷要过年了,咱这3间新房盖好了,这两天你就搬到新房来住,但朱书常老人,眼一瞪,我搬到这里住,俺爷爷奶奶往哪里请啊?”我给他说,“就请到咱这新房里来呗。”

  朱书常当时掉了两眼泪,二话没说就回了他的老房子,来到这里,当时只剩下一个房茬子,他蹲在房茬内不出来也不说话。

  我和老英跟到这里来见他这样也不说话,劝也不顶用,我就去找小队长丙岩舅,我给他说,让书常往新房里搬,他直闹,看意思请爷爷奶奶他想往他两间破房茬子里面请。

  这房框子也不行,顶子糟得露着天,上去人也不安全,不如咱给他翻盖一下,我出钱买砖、买木料,由丙岩舅操心组织人施工。

  商量好了。又给书常做工作扒他房,怎么给他说,他也不言声,很快岩舅喊来了几个人准备扒他房,在那儿商量,后来说扒就扒吧,把书常从屋里叫出来,他还是不言声,真扒他房时,他拿起一个砖头连追带打地打我,我当时心脏病厉害,别人就抢着上前去搂书常,就这样他还是把砖头投了过来,我摔了个大跟头,就差一寸砖从我头皮上飞了过去,人们把书常拉到了一边,他蹲在麦秸垛旁不再吭声,我坐在那儿呆了老半天才缓过劲来,虚惊了一场……

  当时好多人都说朱书常不知好歹。

  一连好几天吃饭朱书常低着头不哼也不哈,可能也知道错了,红着脸不说话。

  用了三天就把房子盖好了,新门新窗买了他也不让用,非要用他家这旧屋门、旧窗棱子窗户,没法,只好这么着。腊月二十五盖完房,腊月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好几天我姊妹们帮着烤屋子,烧土炕,给把屋子烤干,腊月三十书常往这新房子请的家堂。

  这次采访后,曾有相当一段时间里我没事闲下来时,一想起此事,我的眼前总是浮现出贞姐给我说的她给傻子书常盖房,书常砖撇秀贞那惊险的一幕。

  大雪过后,再访林秀贞,第二次见到朱淑芬

  (爱心花絮四)

  1998年12月21日,我再次到秀贞大姐家采访。这时正是大雪封地的冬天,前几天刚下了一场大雪,通臣赞的道路很滑,这天在道上行走时我的摩托车还不小心摔了一下。

  上午9点多来到了南臣赞贞姐家,我还没进门,贞姐就听见有摩托车响迎了出来,说笑着进了贞姐家,门底下堆着一大堆沙土,堂院铁丝上晒了一铁丝的大小棉?子、棉裤什么的,我问贞姐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她小声对我说半月前大概是12月1日村里的孤寡老人朱淑芬脑血栓病犯了,栓的挺厉害的,当时知道这事的邻居把这事说给了我,我知道这事后,去她家看她时,她已拉尿不知,越没人,越得了这种病,我和你英哥给她请大夫看病治病,她60岁那年失去了丈夫,今年已70岁,膝下无儿无女,又在后街住,照顾她又不方便,第三天,我就在咱西屋腾出地方,把朱淑芬接来咱家,她输液又不能离人,拉尿洗涮来回折腾也不方便,这不给做了几个小?子在身底下垫着,尿了拉了看不到时好打扫好换,谁知这前几天又下了一场大雪,这不,我和你英哥到村北河坡沙土岗上用土车推来了几土车子沙土,棉?子拉尿洗了干不了,就把沙土在锅里炒了快凉凉时就着热乎铺到老人身子底下,这样好打扫,老人还少受点罪。

  我随贞姐到北房西里间里看了看瘫痪在床盖着棉被的病人朱淑芬,当时因栓住了嘴,朱淑芬说不清话,口水还一公劲直往下流,秀贞用手巾垫在朱淑芬嘴角下,接着口水,朱淑芬头上还贴着活血膏药,另外屋顶挂着吊瓶,贞姐说“这不,村里的医生吴振庄来配好药挂上吊瓶输上液就走了。”我去时,正输着的一瓶液体已输了多半瓶,液体一滴滴的流入老人的身体,真是滴滴情深,滴滴深情啊。另外,两瓶药液放在窗台上……,贞姐给朱淑芬输液的胳膊旁边动热水瓶时——将输液空瓶灌上热水热敷着输液管,怕输凉液体老人受不了。这时我看到了贞姐手指上缠的胶布,我问贞姐的手怎么了,她小声说没大事,干裂手,用凉水多了就这样,习惯了也没拿这当回事。其实她的手指因用冰水洗褥子、?子、棉裤,已皴裂了一道道血口,这种裂口不好好,一痛就得好几天,一沾水就会生疼生疼的,真是要把好事做好也实在是不容易啊。

  老年人本来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老年人气味,一间十来平米的小屋里住上这样一位病人,拉尿在床,室内气味有点呛人,天气不好,屋子里弥漫着但凡有这种危重病人的屋子里都有的一种难闻的气味……。

  秀贞坚持把这种病号接到自家调养,能做到这一点的,这是我平生见到的第一个。

  这次我没敢再打扰,在贞姐家逗留了片刻,暖了暖身子,随即沿着冰路原路返回了乡政府。

  给不能自理病人送饭,踩出坑沿坑底的一条羊肠小道

  (爱心花絮五)

  1999年5月26日上午接近晌午时,我再次骑摩托车来到南臣赞村采访林秀贞。

  贞姐告诉我,上次你来时朱淑芬还重病卧床,经过调理治疗了两个多月后,朱淑芬能拄着拐棍下炕遛达几步,后来也能走出北屋到堂院里来坐一会儿(事先得给她放上椅子)。从1998年12月3日—1999年2月12日(农历1998年腊月二十七)上午,朱淑芬共在咱家住了72天,身体基本恢复到半自理状态,但自己还不能做饭,不让她走,可时间临近春节非要回家,这在1998年腊月二十七上午把她送回她家,从那时起一日三餐做好后给她送饭至今。

  中午临近吃饭时分,秀贞做好了饭,给朱淑芬送饭我随她一同送饭。

  在秀贞的房后有一个大坑,朱淑芬住在坑北沿的后街,由于连年干旱坑里一直没水,贞姐一天三顿饭都是从这坑底走上走下。在南坑沿我看到了整个坑底长满了杂草,唯有一条由南沿到北沿踩亮了的一条羊肠小道十分显眼,可以想见,就是在这条坑底小路上,贞姐已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

  在朱淑芬的老房里,我见到了半年前躺在秀贞家里的病人朱淑芬,秀贞把饭给盛在碗里,扶老人坐好,准备吃饭,因饭有点烫,借秀贞给她整理衣被的当,我问了朱淑芬两句话,我说“大娘,你这一病都是秀贞一直照顾你。”她说了一句话至今让我还能记忆犹新,老人抬了抬没完全康复的右胳膊,摸了摸眼泪,“这人老了就是不赢人,得病咋得这种病,要不是秀贞,我这傻老太太年前就得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说着朱淑芬老人点了点沉重的头,“都亏秀贞了,给我花钱看病,给我送吃送喝,我这才有了今天的活命儿。”

  秀贞,随即一勺勺地给老人喂饭,吃完了,扶老人到炕上,给老人凉上水,收拾挺当,帮老人喂完药,这才回家吃午饭……

  2001年5月17日上午,为写秀贞报批省优秀共产党员事迹材料,我再次骑摩托车来到南臣赞村采访贞姐。

  目击秀贞给张振起打扫卫生

  (爱心花絮六)

  到贞姐家时,是上午9点40分。当时我一进院,看到贞姐正在东房南间脑萎缩重症病人张振起住的屋里给老人打扫大便,贞姐说“你等一会儿,咱再说话,这屋里真是太味太脏了,别弄你一身,兄弟。”

  当时我见张振起自己拉在了床上不算,还用左手糊拉了一手,贞姐用?子、卫生纸先给他打扫左手,并对他说“你不行,还是我来吧”,老人这时神智已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弄不了了,还自觉不自觉地想帮着秀贞弄,不但弄了一地,还弄了自己一手,真是越帮越忙;贞姐擦干净了张振起的手,又让张振起朝里侧躺下,先给他擦腚上沾的粪便,然后用卫生纸往马桶里崴,我说帮她一把,贞姐冒着大汗说“不行,不行。”等贞姐打扫完屋里出来时,我还见她袄上、裤子上沾满了老人的粪便点子,她说“人老了,就这样,张振起老人今年88岁了。前几天我的女儿宝琴在县医院添孩子,我在那里侍候了仅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11点半,我正给女儿宝琴做午饭,刚一插上手,家里打来了电话,说张振起老人的病又犯了,凡是屋里用拐棍子够得着的东西,都被他打落了一地,真是弄不了了,没法才给我打电话,我当时很着急,我给亲家母说,你看这个可怎么着,闺女坐月子哩,我当亲娘的应当寸步不离的伺候着,可是,今天家里有事,我可怎么着。亲家母说你干你的事去,这里你放心,有我哩。我说我的心啊,我要是家去我这个心还得挂着这里。她说你放心,你别挂着这里,这里有这么多人哩!你把家里事处理完了,还可以抽空回来嘛。当时我没敢给她说家里有什么事,怕孩子醒了问时说漏了。其实当时女儿血压低,临产前血压只有60—90毫米汞柱,为了确保安全,前一天上午刚做了剖腹产,而且全身麻醉,都一天过去了,孩子还是呼呼大睡,偶而清醒一会儿,也仅十来分钟就又翻身睡着了,还没和母亲明明白白说过一句话。说心里话,我当时实在不忍心离开女儿,没办法,我还是咬了咬牙,我到女儿床前给女儿用手巾擦了擦脸上的汗,问女儿刀口还疼不疼,女儿迷迷糊糊中说不疼,我问女儿你想吃什么,女儿只能用微弱的声音说不想吃,我问女儿用什么东西,女儿说不要,我又看了两眼外孙,我给女儿说家里有事,来电话了,我还得去处理,我想回趟家,你要好好养病。女儿虚弱地点了点头。

  “这不,我已回家三整天了,张振起病仍不见好转,我也去不了县医院。”说着,秀贞也在落泪,“不过也不能让老人跟着咱受罪呀……”。

  贞姐接着说“让你见笑了,张振起老人可能也是好意,拉了尿了不愿麻烦人,这才用手抓着往外甩,甩了一地,还有我身上的这些小点点,其实他神智已经不清楚了,谁也没法……”。

  说话间,我曾劝贞姐先打扫打扫身上的污渍,她还是坚持先用干净手巾去给张振起老人擦干净左手,然后在堂院里继续给老人洗?子、刷马桶。一边洗,一边陪我说话,转眼间光?子洗了五六块,晾了一大绳,然后才顾上打扫自己身上的卫生……

  我问她,张振起老人现在病得厉害,又离不开人,你又不能到城里去看女儿和外孙,也真挺难的。

  她说“也不要紧,王健(她女婿)他妈也好脾气,孩子手术一天,血压稳定,只是当时觉儿多,我一直一天打一两个电话,问问情况,也没什么异常,我就比较放心了。”

  “这儿张振起老人瘫痪在床,拉尿不知,大脑已不受使唤了,幸亏我有个侄子是军医,在石家庄省干休所工作,我给他打电话,他通过网上查询了有关脑萎缩病人国际上的最新治疗方法,用他给老人开的药方,去衡水哈院买来的药,给老人用着,看着情绪这两天稳定了好多,我侄子说连续服药四周,张振起的病会有好转的……”

  我看贞姐说起张振起的病,头头是道,一点也不嫌烦……

  我问清了一些与事迹材料及填写申报表格需要的基本情况后,立即返回了乡里。回到乡里,午饭后没有休息,奋笔疾书,当天下午将贞姐的先进事迹整理好,报给了县组织部,这年七一贞姐被光荣的评为河北省优秀共产党员。同时,市组织部还在七一表彰会那天邀请贞姐在大会上作了题为《实践党的宗旨,奉献一片爱心》的典型发言。

  十四年侍奉单身疾患病人朱金林

  (爱心花絮七)

  朱金林1945年生人,患有先天性唇裂,即俗话说的兔子嘴,个头矮小,老实实在,光棍一条,父母相继在1965年和1974年去世,朱金林从小就患有慢性气管炎,后来因单身生活没规律,又患上了高血压、肺气肿,在1981年年仅36岁的朱金林又患上了冠心病,年纪轻轻,却百病缠身,丧失了劳动能力,秀贞姐遂将病人安顿在自家为其治病调治,直至1994年朱金林49岁那年突发大面积心肌梗塞病逝,秀贞姐侍奉单身疾患病人朱金林长达14年之久。

  (供稿人、作者杨光,河北省枣强县王常乡党委委员、宣传委员)

责编: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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