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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李峰:7月13日新党主席郁慕明率领新党大陆访问团一行结束了他们在大陆为期八天七夜的行程,离开他们此行最后一站北京返回台湾,那么此次大陆之行给郁慕明先生留下了什么样深刻的印象?他如何评价自己的此次大陆之行呢?在新党主席郁慕明即将离开大陆的前夕,他接受了中央电视台《海峡两岸》记者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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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慕明 1940年出生在上海一个富有的药商家庭。1948年,随父亲郁元英到台湾。早年学习药学,后获生物形态研究所硕士学位。曾到美国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解剖学系从事研究工作。1980年被评为“台湾十大杰出青年”。1981年,当选“台北市议员”,自此开始了从政生涯。1985年,再次当选“台北市议员”,此后他连续三次当选台湾民意代表。郁慕明现任新党主席、亚洲医药网董事长。
主持人李峰:郁主席,今天非常高兴能有机会和您面对面进行交流。那您是在1940年的时候出生在上海,1948年随你的父亲去了台湾,对您个人来说,可能当时面临这样一个局面,就是既要面临国家民族的分裂,更要承受家庭天各一方这样一个现实,可能最让您痛心的是与母亲的分离,那是不是正是因为这段刻骨铭心的这种个人经历,使你更加懂得国家要统一,民族要团结呢?
新党主席 郁慕明:一个人的这种精神,这种意识事实上是跟家庭教育有关。我们这个教育分三个层面,年轻小孩受家庭教育,后来是学校教育,最后是社会教育,今天大家都重视的是进到学校去然后知识的,进到社会去懂得如何跟人相处?可是过去不是,中国的传统家庭是非常重要的,家庭在你小孩子6岁成长过程最该需要接受这种管教的时候,他家庭教育展现出来的效果是比学校跟社会更要扎实。
主持人李峰:那你父亲经常会对您说些什么?
新党主席 郁慕明:那时我从小在严格的教育之下,小时候我们家里,我父亲是,我这么说了,我小学毕业“四书五经”都念过,逼着我在那里,坐在桌子旁边跟着他背书,懂不懂没关系,你给我背。看起来好像没有用,但是我们现在年纪大了,我们知道那个时候打下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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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李峰:除了父辈他们要求你学习中国的传统文化之外,他对于国家、民族。
新党主席 郁慕明:强调啊,非常强调,那我小时候我记得,虽然那个时候八岁以前抗战的时候我只有五、六岁,那个时候我印象深刻,日本人一来我姐姐就要躲起来的,就是有这种印象,所以我父亲一直教的,就是一定要爱国主义,民族精神。再加上后来在台湾的教育,那个时候非常讲究民族精神跟传统文化,所以我们有时候看起来好像精神层面你看不到,以为没什么收获,其实是在年轻小孩子的心里面是打下底,扎了根儿。
主持人李峰:其实您自己是学医出身的,后来是在1981年开始步入政坛,后来才创立了新党,从此走上了一个政坛的道路。我知道您的性格非常的刚毅,可以说是绝不妥协,被台湾的人称为“小诸葛”,那么实际上新党从创立之初就开始与“台独”展开争风相对的斗争,特别是与李登辉展开斗争。我非常想了解,在您新党从政的经历当中与“台独”势力进行斗争当中,最艰巨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有什么样一些事情让你至今仍然是记忆犹新的?
新党主席 郁慕明:你连自己的根都不要的时候,比如我就讲李登辉,你今天你有这个意识形态你就不要去分享,你不要去享受。他是在享受任何有利机会里面,然后去获得荣华富贵,但是所做的事却是骗人家的。
主持人李峰:那您在您记忆当中和“台独”势力做斗争最尖锐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
新党主席 郁慕明:像我们刚刚开始离开国民党的时候,我们被误解的很多,我认为皮肉之痛不重要,但是常常认为被冤枉的、被误解的,而明明我们是对的,那种的感受是不好的,我记得我们在那个时候离开国民党,我们认为你们怎么看不出来?他(李登辉)明明是要搞“台独”,那怎么能跟他一起?那个时候十多年前,快要十多年前了,我们是明日之星,我们那个时候在国民党里面是非常闪亮的一颗星。
主持人李峰:政治上非常有前途。
新党主席 郁慕明:但是我们就丢掉了,不要了,我当面就摊牌的,但是我们很礼貌,我们还有传统的,我们不是去谩骂或者怎样,我们是很有礼貌的,就是“道不同,不相与谋”。你明明是这样,我就告诉你(李登辉),我们对你不信任。我有一本书里面叫《高手过招》那本书里面,其实我写得蛮清楚的,我是最早在李登辉面前,我当面跟他讲我们对“你对国家认同”有疑虑,那是最早跟他讲的人,但是你说我们做不做官、有没有什么不重要,可是当我们明明是对的,然后我们脱离以后,那些人骂我们说,这些都不去讲了,但是我们心里觉得很窝囊。可是要“忍”,所以我自己认为从政对我最大的帮助,其实是我“忍”,当然有些媒体报道说我什么“脾气暴躁”,没有了,我其实不会太暴躁了。但有人说那你丢过凳子,那陈水扁推桌子我当然可以丢凳子,但那个不叫脾气暴躁,我是伺机而动,所以我其实另外一个外号叫“老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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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李峰:从今天的对话我们完全能够理解、相信这一点。那从新党创立之初可以说就是和李登辉展开争风相对的斗争,当李登辉被开除国民党之后,当李登辉的真实面目被世人皆知的时候,您曾经说新党“阶段性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是我想问说在两岸现在交流这种新局面下,你是否仍然坚持说新党这个“阶段性的任务”已经完成,历史性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新党的未来在哪里?
新党主席 郁慕明:新党当年组党的时候,其实我们哪里真要想组党呢?你也很知道组党很辛苦,但是我们就觉得说,要在那个乌七八糟的这种环境里面要我们去同流合污真的很难,所以我们就干脆离开,我们自己去组一个小党,就很多人说新党小,我们愿意这样小,我们不要跟人家低头,我们愿意去结合志同道合的,大家有一个理念,然后维持一个精英参与在里面,所以我们当时这样一个想法,所以你现在说新党是不是阶段任务,在每一个阶段基本上我们都在阶段任务完成的时候,我们会转化,但转化不表示这个党的消失,就好比现在这个政党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样,人家又说了,你好像又回到国民党了,你不是跟国民党合并吗?没有,我们在那个阶段任务里面去帮助国民党在去年“立委”的选举能够让泛蓝过半,这是我们的功能,等到泛蓝过半以后,那我们再选择我们下一步,就像现在这个阶段,从泛南过半到现在未来的我们新党选择的,就是两岸的和平,我们要努力的。
主持人李峰:从新党创立至今已经有12年的历史,可以看到新党是一个敢于斗争也勇于献身的这样一个政党,而且现在新党一直在致力于泛蓝的整合,因为你们认为“泛蓝一盘棋”才是台湾政坛的一个出路。但是我想问的是,您作为新党的一名党主席,您怎么来看待新党的前途问题,因为中国有句古话叫作“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新党主席 郁慕明:我觉得假如泛蓝能够整合,太好了。假设大家真的能够团结起来,一同为民众的福祉,一同为两岸的和平来努力,我不要做任何的。所以很多人说回国民党来做副主席,我讲实在的,假如我回国民党,我不会要做副主席的,我什么都不做。但是我就是追求真正把力量团结起来,因为对我来讲,我觉得看什么位置重要吗?我今天说我今天做新党主席,我有多伟大?好像这个头衔我根本不会感觉,我觉得我做新党主席跟大家一样,只是我今天承担的责任,或者我要去处理的这个事务比较大一点,比较多一点而已。其实你说新党的未来,假设新党真正因为合并没有了,这是一种可能性,还有一种可能性,新党回到国民党去,变成国民党里面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就变成在国民党内部的一个监督力量,这也是一种方式,所以将来的这种政党分合,其实不像过去一成不变的,它会在两党政治还是在多党政治之下,它会有多种的变化的可能性。
主持人李峰:最后请教一个问题,胡锦涛总书记在与您会谈的时候,他说“新党是岛内一支非常重要的政治力量”,那么新党为两岸关系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那我想请问您本人,您怎么来评价新党在两岸历史发展的过程当中,新党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新党主席 郁慕明:我想两岸之间最需要的是互相的交流,然后加深彼此的了解,有的时候是台面上的,比如说我们这次来,台面上我们在,但有时候的交流不一定在台面上的,有的时候很多新党的朋友们组团来,不见得大家都知道的,那个一点一滴是要累积而成的,所以看起来好像人家说新党能不能有这样作用,我们不去听人家对我们的评论,但是我们晓得我们的心,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做了些什么对民众有利的。所以两岸之间人民彼此的交流,有时候因为一些规定的,或者一些人跟人之间的摩擦而产生对这个地方的恶感、反感,这种东西我们可以去化解它的,但是最要紧的是,让大家了解两岸其实都是一家人,都是中国人,所以新党在这个层次上面,从来表明得清清楚楚,毫不含糊。那么这个我相信对两岸关系上我们立场完全坚定得很,这是有它的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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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李峰:今天非常高兴郁主席接受我们的采访。新党主席郁慕明在此次大陆之行当中多次强调,中华民族是一个爱好和平的民族,大家都要对于未来的民族统一尽一份心力,郁慕明说,新党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把整个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带回台湾。好,这里是李峰为你主持的《海峡两岸》节目,观众朋友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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