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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我国西部贫困地区大多是干旱少雨,所以当西部的一些贫困学生在得到国家的资助,而走进大学校园的时候,都十分地激动。用他们自己的话说,真是有一种久旱逢甘雨的感觉。由中央文明委发起,中宣部、中央文明办和教育部组织的“西部开发助学工程”实施两年来,先后已经有2000多个学生得到了资助。今年考上大学的维吾尔族学生买买提江,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买买提江从小就很懂事,学习又刻苦,老师、同学和乡亲们都挺喜欢他。上初中的时候,学校就开始资助家境贫寒的买买提江。上了高中,学校更是免去了他的一切费用,他也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在高中入了党。今年高考,买买提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北京大学,但是拿着录取通知书的买买提江却是忧大于喜。 “西部开发助学工程”受助者北京大学学生买买提江:当时我接到通知书是8月10几号左右,当时我去学校,是我自己领的。通知书上面有交学费的那些还有住宿费,我看一共都6000多,挺高的。当时就是一方面是高兴吧,别人都说你考得挺不错的,同学都在那儿祝贺。但是我心里面清楚,但是真正到那儿去上,不一定能实现,不一定就是说你考上就能上成。 买买提江一家年人均收入只有500块钱,一年6000多块钱的上学费用,对他们来说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父亲常年患病,前年又不幸过世,生活重担全压在母亲肩上,收入仅仅是一年卖20多只羊的钱。 买买提江的母亲买木热汗:为了儿子上大学的事,我们是又喜又忧。老师找了一个老板,请他帮我儿子交了今年的学费,老师们也尽力帮助他,乡政府也出钱赞助,攒够了学费和路费,这样我儿子才上了大学。我想这一年儿子可以上大学了,但以后三年怎么办呢? 此刻,“西部开发助学工程”资助名单中已经写上了买卖提江的名字。由于要履行必须的程序,当买买提江知道这个喜讯,已经是9月份了。 “西部开发助学工程”受助者北京大学学生买买提江:9月底就给我打来电话,说已经批准了,而且就是说这个钱,就是一、两个星期以后就给你汇过去。当时我真的有点不敢相信,我说这可能吗?但是它现在批了,批下来这么快,心里面特别惊讶,而且又是特别高兴。 几乎同时,妈妈也得此喜讯,她急切地想跟在北京的儿子共享这个幸福的时刻。 买买提江:妈妈到我姨家,她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她拿上电话以后就在那儿哭。我说你哭什么,她说一方面是想我,一方面就是说这个事,就是她当时特别高兴。 买买提江的母亲买木热汗:“西部开发助学工程”给我儿子交了学费,一直到他上完大学为止,我非常感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感谢共产党,感谢政府,感谢干部、老师们,感谢党的助学工程。 记者采访买买提江:就在这两天,我们的记者到你家里去,也采访了你的妈妈,这时我们采访你。这个节目在播出的时候,妈妈也可能会看到,那么你想跟妈妈说些什么呢? “西部开发助学工程”受助者北京大学学生买买提江:最想说,就是别让我妈以后再担心了。就是经济方面,就是因为国家、社会这笔资金已经寄过来了,我妈原来就是特别担心这个,就不用她担心了,在家安安心心地吧。 每个学年5000元的助学款,学费又减半。当困难家庭的莘莘学子拿到这笔钱的时候,心中都会涌起感激之情。人在最需要的时候得到的帮助,是最觉珍贵的。来自甘肃天水一个偏僻小山村的窦亚楠同学跟弟弟同时考上了大学。这在当地从没有过的大喜事,却让亚楠一家人眉头紧缩。 “西部开发助学工程”受助者中央民族大学学生窦亚楠: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我爸爸拿着那个通知书,然后他就哭了。他就说一方面他特别高兴,但是看到那个难以负担的学费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心头都感觉像聚集一块阴云一样。我就想着,我是女孩子家,我以后即使出来以后,也是弟弟比我有用。然后我就想我自己退学,全家就或许出去打工,或许在家里,反正就是供给弟弟一个人上学。但是我没想到,我那个比我小两岁的弟弟也有这种想法。他说他退学,然后供给我上学。当时我挺感动的,为了这种亲情吧。 善良的人总有人相助,亚楠和弟弟如今都圆了大学梦。弟弟靠贷款,亚楠靠助学工程。西部开发助学工程由中宣部,中央文明办和教育部每年做出预算,经财政部同意,分年度将款项拨付给西部各省区。各省区相关部门交给受助学生,款项从中央文化事业建设费支出。另外受助学生减免一半的学费由教育部门通知受助学生所在高校。这一功在当代,惠及后人的德政工程,激励着受资助的学生,也感染激励着更多的人,从而昭示着助学工程的深刻含义。 窦亚楠:或许这两万块钱对于别的人来说,尤其是家庭好的同学来说,也不算是很多。但是我想也正是这两万块钱,它使我走出了这个大山,走进了首都。现在我最想说的一点就是感谢党和国家对我的关怀,对我们这些贫困学生的关怀。 中央民族大学学生杨丹:我跟亚楠都是来自西部的,所以来到北京之后,对于西部与北京在文化教育,以及经济发展水平上的差异有更深刻的了解。而且我觉得我很幸运,我学的是教育专业,我觉得国家西部开发助学计划是非常的好,有助于西部许多没有钱,但很有才华的孩子能发挥他的才华。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明办副主任阿米娜:“西部开发助学工程”实施已经两年了,每年中央给新疆的名额为100名,加上兵团系统80名,共180名。其中少数民族学生占70%以上。近两年来,各地来访,来信,来电话特别多,他们都说这项工程真正是温暖工程。 中央民族大学教师吴明海:就是这群孩子,他们能够从中国这种公平竞争的高考制度考出来,脱颖而出,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他们不是哪一家的人才,确实是国家的人才,是社会的人才。所以说义务教育之外,不能不管了,还要有义举,是不是?就是说我认为,这项工程就是义举,是很得民心的。 对于在校大学生们来说,得到“西部开发助学工程”资助的只是一小部分特别困难的学生。但这项工程的影响却深入每个人的心中。老师、同学们像对自己的孩子,像对自己的兄弟姊妹,尽力给生活困难的学生多一些帮助,多一些关爱。 “西部开发助学工程”受助者中央民族大学学生杨勇:像我这样来自农村的孩子,从来就没有举办过什么生日晚会的。来到这里以后,我也没告诉同学们,我是哪一天过生日。我过生日的那一天,我就去上晚自习晚自习回来之后11点多了。然后一回宿舍,哇,人好多。然后就放了一个生日蛋糕,在那儿。大家都唱《祝你生日快乐》那首歌。那个时候感觉,简单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到大家那么关心我。 记者:过去有没有这样过过生日? 杨勇:从来没有过。钱没发下来那段时间,没有钱,大家也经常资助我。不知道是谁资助的。 北京大学教师李宜垠:我就记得刚入学的时候,开了一个班会。我说哪一个同学是自己来的,因为我们迎新的时候,这些新同学入学的时候,送的人特别多,有的家长都四、五个,就送一个孩子来入学,买买提江是惟一的一个自己来的。从我内心来说,我就觉得像这样一个孩子,从新疆来到北京,他自己入学来的,我就觉得是很不容易的。后来我就征求大家,同志的意见,我说请买买提江来做我们的代理班长,好不好。同学都表示赞成。然后迎新完了以后,当再次选举的时候,大家选举买买提江继续做班干。我们就是在生活上,那么我们肯定要对像买买提江这样的同学,要给予关照。但是更重要的话,我们就是要在政治上,或者是他的学业上,要给他更多的关照,让他真正成为国家有用的人才。 记者:“西部开发助学工程”规定了严格的制度条件,受助生必须是当年考上全国,或者省属重点高等院校的本科生,品学兼优,家庭生活困难,无力完成大学学业。受资助的特困生由各地经过严格审核以后确定,并且向社会公事,接受群众的监督。最后报中宣部,中央文明办和教育部备案。 青海省文明办副主任邵立存:那么我们作为省文明办,在执行这个标准过程当中,把它作为一项民心工程,确实把最应该得到资助的学生推荐上去。那么在执行的过程当中,我们发现一个,他把一个退休教师的子女和一个干部的子女也推荐上来了。那么这个事情发现以后,作为我们省文明办采取了很严厉的措施,急速予以纠正,对这个县,取消了它这个受助资格。这样就保证了我们全省“西部开发助学工程”顺利进行。 中央文明办秘书组组长孔令一:到目前为止,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我们还没有收到一件举报,就是说你这个工程里头有不正之风了,有走后门了,我们还没有收到。两个学期以来,我们一共资助了2300名学生,基本上都是农牧区的贫困群众的子女,城镇贫困群众的子女,特别是也包括下岗职工的子女。可以说,我可以负责任地讲,没有一个干部子弟。 主持人:“西部开发助学工程”现在每年资助的学生名额是1100人。正像我们在采访中听到的,只要我们这样一年一年地坚持下去,就会为西部培养一大批的人才。而且通过这样资助一部分,影响一大片,带动起全社会来关心西部,建设西部的热情,体现出党中央开发西部的战略。而从这个意义上说,“西部开发助学工程”无疑是一个强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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