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会客厅》：牵挂莫斯科大火（图）
央视国际 (2003年11月26日 07:49)
CCTV.com消息：11月24日北京时间早上8点左右，俄罗斯人民友谊大学的一幢学生宿舍楼突然起火，宿舍楼里住着不少中国留学生。《新闻会客厅》邀请到两位朋友，共同关注中国留学生的命运：一位是受到影响的中国留学生达布希拉图的姐姐撒仁高娃；另一位是俄罗斯人民友谊大学中国留学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刘疆。
新闻会客厅：高娃今天有没有和弟弟通过电话？
撒仁高娃：今天（11月25日）上午给我在莫斯科上课的同学通了一次电话，已经打听到我弟弟住在哪个医院，伤情如何。让我的朋友去看一下，我跟他本人也没通电话，没法联系。
新闻会客厅：弟弟的伤势怎么样？
撒仁高娃：是轻伤，可能是手臂烧伤。
新闻会客厅：你的朋友有没有了解到，弟弟在火灾中是怎么受伤的？
撒仁高娃：我从昨天出事一开始，也是看新闻报道，还有给我的朋友、同学打电话，能不能打听到他的消息，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跳楼还是烧伤。今天终于打听到了，我估计应该时确切的消息，不是跳楼，是烧伤。
新闻会客厅：烧伤，但不是很严重？
撒仁高娃：不是很严重。
新闻会客厅：父母都知道了吗？
撒仁高娃：我昨天一直没告诉他们，但是他们今天已经打了电话，看到新闻以后，我今天也告诉他们实话了。
新闻会客厅：父母放心了吗？
撒仁高娃：肯定很担心，但是人活着已经很放心了。
新闻会客厅：刘先生，我不知道到现在为止俄罗斯友谊大学那边所有留学生的情况，中国留学生的情况都会通过您和他们在国内的家人联系。到目前为止，您所掌握的信息，这些中国留学生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失踪的人数是不是有一个确切的数字？
刘疆：刚才我刚刚打过一个电话，跟那边联络过一次，在我来之前有十多个人，现在有两个人可能是找到了，可能是在受伤名单中，因为在统计，莫斯科把所有受伤学生送到很多的医院，因为散布点很多，所以统计上比较困难。
新闻会客厅：现在总共遇难的学生大概是多少？
刘疆：我们得到最后的消息只是失踪的人员名单。
新闻会客厅：在整个的火灾中，遇难的留学生或者是学生的人数是多少？
刘疆：三十多人。
新闻会客厅：他们的国籍和姓名确认工作还在进行中？
刘疆：一切都在进行中，我们随时和莫斯科工作人员保持联络。我们留学生工作人员，从火灾开始到现在，一个人都没休息，已经三十多个小时了。我们这边北京的部门也是，我是在昨天早晨8点左右得到消息，也就是莫斯科那边刚刚发生火灾的时候，正在赶到办公室的途中，然后莫斯科马上把名单传给我，我们一些合作单位，我们都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新闻会客厅：高娃是什么时候得到消息的？
撒仁高娃：昨天早晨大概8点多，有一个家长打电话说出事了。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楼里住了很多的中国人，还有好多的学生。打电话以后，他说了，在马路上站着，我们就打电话过去，我说是不是到我们的办事处去，或者到学校去。
新闻会客厅：谁在马路上站着？
撒仁高娃：张如泉，他告诉我，他的同屋两个女孩子找不到，我说你知道达布吗？他说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又打电话说达布轻伤，过了一会儿我接到了刘先生的电话，说达布是轻伤，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新闻会客厅：有没有从莫斯科的朋友那里了解到这次火灾的原因，你听到的情况是什么？
撒仁高娃：我没有听到，我在家里看网上的原因，大部分都是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
新闻会客厅：从新闻媒体了解的情况来看，说是学生宿舍使用电器不当而引起火灾，刘先生从莫斯科人民友谊大学那边了解的情况也是这样吗？
刘疆：据我们现在的了解，火灾的原因尚未确定。
新闻会客厅：但是不是有比较大的可能性是因为学生使用电器的缘故？
刘疆：这个不太好说。因为这个要经过警方确认，因为是技术上的东西，我们这边也不太清楚。
新闻会客厅：达布住的那个学生宿舍的环境高娃了解吗？一个宿舍几个人？
撒仁高娃：他回去的第二天给我打了一次电话，我告诉他，那边打电话挺贵的，你应该在网上聊天，在网上他说跟两个黑人住一个屋子，从非洲来的两名学生，他说条件还可以。
新闻会客厅：一共三个人？
撒仁高娃：三人一间屋子，条件还不错，出事也是第四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星期一准备去体检，交学费，可能下周上课。
新闻会客厅：刚刚去四天？
撒仁高娃：去的第四天出事，他是上星期三走的，四天。
新闻会客厅：一个学生宿舍面积大概有多大？
刘疆：大约15平米左右，这是凭感觉。
撒仁高娃：我也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我那边住了三个月，它的住宿条件非常好。
新闻会客厅：这是一个新楼吗？哪年造的？是不是比较新？
撒仁高娃：应该是八几年的楼，我去年看的时候，已经重新装修，条件应该说非常好。一屋三个人，三张床。
新闻会客厅：然后是写字桌。
刘疆：这些东西，包括被褥都是学校提供的。
新闻会客厅：看起来蛮新的。
刘疆：学校不定期对学生宿舍都有翻新，但是我们没做过记载，多长时间翻新。
新闻会客厅：是不是包括电器的更新？
刘疆：我们知道是翻新了，但是具体什么地方换过，什么地方没换过，不大清楚。
新闻会客厅：从学校的整个宿舍情况来讲，比如一个楼里会有多少个学生宿舍，会有多少间，总共会住多少学生？
撒仁高娃：一般预科楼一个楼层16个房间，一共五层，每一个房间三个人，以前都是两个人，现在学生越来越多了，就安排三个人住。他只是暂时的，预科班最多住半年多以后，分到别的宿舍楼里。
刘疆：但是据我们了解，着火的那个楼，住的大概人好像是180人左右。
新闻会客厅：当天都在里面吗？
刘疆：我们得到资料的应该是180人左右，但是不是都在里面，这个不确定。
新闻会客厅：对于友谊大学来讲，在学生宿舍里面，比如说用电器有没有规定，哪些电器可以用？哪些电器不能用？
刘疆：按学校的规定，在学生宿舍内，除了必备的学习用品，比如电脑可以用。
撒仁高娃：熨斗。
刘疆：家用电器，小功率的冰箱可以用，电的厨具是绝对不能用的，每一层都有公共的厨房。
新闻会客厅：所以在宿舍里是绝对不允许的。
撒仁高娃：对，房间里不让做饭。
新闻会客厅：一般晚上会熄灯吗？
撒仁高娃：没有，因为莫斯科的电很丰富。
刘疆：学校的规定是一点钟关门，关学生宿舍的门。
新闻会客厅：在那边中国学生不少。这些中国学生去的时候，有没有一些类似的保险。
刘疆：学校规定有医疗保险，男生是110美金每年，女生是143美金。
新闻会客厅：有没有包含意外险？
刘疆：据我知道没有。
新闻会客厅：所以像这次发生火灾，是没有保险公司负责赔偿吗？
刘疆：我知道的是只有医疗保险，其他不太清楚。今年走的这些学生，很多都是我亲自送上飞机的，包括失踪名单里面的几个，我都很熟悉。
新闻会客厅：你当时送走的那批学生有多少人？
刘疆：这一段时间正好是入学期间，几乎每周都有走的学生，我负责这个工作，差不多80%、90%的都是我送走的。我现在最关注的是失踪的学生。
新闻会客厅：他们一般多大年龄？
刘疆：应该都18、19岁，而且有些情况我们是不太了解，有些学生直接打电话给家长，我特别感动的就是这一点，有些家长第一时间就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刘老师，我的儿子或者女儿没事，你放心，你们也保重身体，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保重身体，这点我特别特别感动。其中有的家长以为我在莫斯科，也担心我的安全。所以，这个心情是没法说的。
新闻会客厅：高娃你在那所大学生活过，学习过。
撒仁高娃：9年。我是1992年过去的，头一年在普希金语言学院读了一年，1993年入的友谊大学，又重新读预科班，一直硕士毕业，去年回来。
新闻会客厅：你在那儿的九年时间里面，发生过类似的火灾吗？
撒仁高娃：1997年有过一次，是7号楼里面，不是，5号楼里面着过一次火，那是人为的，那次有恐怖活动，调查结果是放汽油烧的，那时候没有中国人受伤。
新闻会客厅：这次当你听到学生宿舍楼发生火灾的时候，你感到意外吗？
撒仁高娃：非常意外，这个楼里面，我是很了解的，因为我好多学生、朋友都住在6号楼，刚来的学生都是17、18到22岁或者23岁，刚从家里来的，管理是很好的。
新闻会客厅：管理是什么样的情况？那面有人专门负责学生的生活起居吗？
撒仁高娃：对，每天晚上有值班的，我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到晚上，到12点的时候都要一个房间一个房间走宿舍，厨房去看一下，关火了没有，厨房是集体的厨房，有很多的电炉子，专门有人来关这个炉子，或者检查楼下有保安什么的，应该是非常好的。因为这个楼进去以后，学生两周以内是不可外出的，检查身体，还有很多的手续要去做。
新闻会客厅：所以都是新生，校方目前给的解释说，是线路短路，你估计……
刘疆：而且我们的建筑结构有原因，我见过的，俄罗斯的大学学生宿舍，所有的地都是地板地。其他的我不知道。
新闻会客厅：很多学生都跳楼，从窗户跳出来，我在媒体上也看到，说好像是消防通道被封闭了，不知道楼里面的结构是怎么样的，楼梯用的是电梯还是其他的。
刘疆：楼梯。
撒仁高娃：中间没有，两边都有楼梯。
刘疆：你刚才说这个问题，消防通道被堵死，据我知道，因为我也在那个学校上过学，至少在我上学的时候没有这种情况。因为两边的楼梯都可以下人，如果这边可以下人，住在那边的就离得比较远一点，可是那边也可以下。
新闻会客厅：中间的学生要么往左，要么往右。
撒仁高娃：他的楼房是这样形状的楼。
新闻会客厅：楼梯你估计并排能走几个人？
撒仁高娃：四个人是没问题的，很宽的楼。而且他们的楼梯不像中国的楼梯，一个楼梯很高很高，应就是这么一点点。
新闻会客厅：达布今年几岁？
撒仁高娃：26岁，他在国内学过药理学，已经大专毕业了。
新闻会客厅：研究的方向是什么？
撒仁高娃：药理学，我想达布在友谊大学，除了我以外，是惟一的一个少数民族，是蒙古族。
新闻会客厅：本来打算在那儿生活几年的？学习几年？
撒仁高娃：应该是三年，预科一年，研究生两年。
新闻会客厅：现在这个事情发生的话，会影响他未来的决定吗？
撒仁高娃：我想不会的。不可能每天都发生火灾，应该没关系的。
新闻会客厅：刘先生，根据你的了解，我们每年大概有多少中国留学生到友谊大学留学？
刘疆：每年招生数量不太确定，今年大约是100多人，去年是500多人，加上今年将近700人。
新闻会客厅：我看你节目当中一直翻看你手上的这份名单，是失踪的留学生名单吗？
刘疆：失踪的和受伤的。
新闻会客厅：这份资料你是怎么得到的？
刘疆：那边的顾问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所有的预科学生有一个点名册，我们这边一个一个名字查，包括去医院的一些同学的名单。
新闻会客厅：你的意思是那边有一个同学的下落，马上会打电话告诉你？
刘疆：对，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新闻会客厅：现在你了解的，已经到医院治疗的中国留学生有多少？
刘疆：40多人。
新闻会客厅：在你得到这份名单之后，或者不断更新这份名单的时候，你会再怎么做？给这些学生的家长打电话？
刘疆：第一时间通知家长。
新闻会客厅：你打电话的时候通常都怎么说？
刘疆：打个比方，在失踪名单当中我们已经确认了，他是受伤，但是伤势我们这边可能具体不太清楚，我们就直接告诉他们，失踪名单已经没有他了，放心吧，至少生命没有危险，剩下的其他工作，我们那边的工作人员会协助校方，还有使馆工作人员，一直做下去。我们在那边的工作人员已经坚持了30多个小时了，据我了解，现在已经有一两个人倒下了，这些预科生都是不会语言的，对于他们来说，我们他们唯一的精神支柱，所以我们不能倒下。
新闻会客厅：你们这次使用的词汇，或者说你们合适的身份是帮助，还是说这是你们的责任？
刘疆：对于我们来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应该去做的，包括帮助，包括责任。
新闻会客厅：但在他们离开我们国家之前，去留学的时候是你们送上飞机，就算你们的工作告一段落吗？
刘疆：不是，只是我们工作的开始，包括学生在那边入校，检查身体，包括到银行存钱，因为他们有语言上的障碍，包括到学校提供一些资料，一些很细节的问题，所有的工作都是我们专人去陪着他们。
新闻会客厅：你们会对他们负责到什么时候？毕业还是回国？
刘疆：我们每个学年，每个学期都会给家长通报他们的学习成绩，包括有的学生在那边有什么问题，不去上课等等，第一时间通知家长，我们也是留学生过来的，家长的心态我们非常了解，我们也为家长负责，为学生负责，也为我们自己负责。
新闻会客厅：高娃，现在已经知道弟弟是平安，只是受了一些轻伤，我想你现在的心情会稍微平缓一点，至少不用担心弟弟还有生命危险，但是另外一方面，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在考虑另外的问题，学校对于这些事情应该有什么样的一个反应，他们应该有什么样的举措？比方说抚恤金，或者赔偿金？有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撒仁高娃：我弟弟很平安，我已经放心了一半，因为我确实生活过来的，我知道很苦，还有家长，把孩子送出去，本来有很大的期望。
新闻会客厅：去了学费是多少钱包
撒仁高娃：一年学费也不贵，如果入他的班是一千多美金，如果加上生活费一千多一点美金就够了，我想应该学校有一定的答复，应该赔偿，或者怎么去安排。
新闻会客厅：刘先生有没有了解到这方面，政府也好，学校最新的动作？
刘疆：至少到现在为止，学校对这件事情非常非常重视，现在已经采取了一些措施，包括给这些没有住房的学生提供暂时的居所，包括御寒的衣服，包括免费的吃饭问题，还发了一些零用钱。
新闻会客厅：中国留学生在友谊大学占的比例有多高？
刘疆：在六千多学生里面，我们是将近700人，就是10%，这个不完全。
新闻会客厅：等于给他们的生活有了一定的安置，在额外赔偿方面是不是已经有了决策？
刘疆：这方面，对于我本人来说，尽一切的能力，去帮助这些受伤的同学，尽一切努力找到这些失踪的学生，其他问题我暂时还没想过，因为我现在很怕电话响，每次电话响我都害怕那边通知我，有遇难学生的名单告诉我，我很害怕这个。
新闻会客厅：现在平均多久接一次电话？
刘疆：你是指莫斯科来的电话？
新闻会客厅：对。
刘疆：不确定，有时候几分钟就一次，有时候可能是半个小时，昨天最急的时候将近两个小时到三个小时没跟他们联络上，国内的一些媒体，包括俄罗斯的一些媒体把我们所有工作人员的电话几乎打满了，而且我们在那边工作人员跟我说，在我们救助的过程中，有些媒体影响他们的工作，弄得他们也特别不高兴，他们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怎么样把这些同学救出来，安置伤员，找到失踪同学。其他的问题我想是我们下一步再说的问题，至少我现在是这么想的。
新闻会客厅：现在假如我们可以暂时冷静地想一想这个事情，毕竟我们不希望以后还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虽然是个意外，但是我想或许我们能够从里面再想一些东西出来，比如说刘先生是不是觉得这也反映出在友谊大学学生宿舍的管理上面，是不是还有一些以后可以做得更好的？
刘疆：我个人觉得，任何事情都有改善的余地。
新闻会客厅：哪方面您觉得是应该格外可以重视的？尤其是对于这些语言还不通的留学生？
刘疆：我感觉这个火灾最重要的一点，能烧这么大，跟俄罗斯住房的现状、住房结构有关，我想这是一个问题。
新闻会客厅：都是木制的。
刘疆：地板基本都是木制的，这种情况以后校方如果盖新的学生楼，我们会提出我们的一些合理化的建议，包括防火方面的建议。
新闻会客厅：你估计，友谊大学在这件事全部结束之后，会对此做出一个什么样的决定和举措？什么样的人应该对这件事情负责，还是说就是一个意外，没有任何人负责？
刘疆：我想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是意外也好，什么事情也好，都会有人负责的。
新闻会客厅：是校方吗？
刘疆：这个我不能确定，因为到现在为止，没有得到官方的确认，起火的原因是什么样的，所以这些话我也没办法说。
新闻会客厅：这些留学生的家长或者亲属，他们可以去那边探望这些孩子吗？
刘疆：可以，现在我们外交部已经跟俄罗斯驻中国大使馆交涉，而且已经在外交部网上发布消息，包括受伤、失踪学生的家长，都可以在当地的公安机关，以最短的时间，只要说明情况，公安机关会在最短的时间给他申请护照，我们也会协助这些家长跟外交部联络，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签证。
新闻会客厅：刘先生做这个工作多久了？
刘疆：不到一年。
新闻会客厅：但是对这些学生的感情很深？
刘疆：第一个是拿他们都当自己的弟弟妹妹，第二个，对学校的感情很深。
新闻会客厅：您在那儿读了多少年书？
刘疆：五年。所以我第一次看到网上的那些照片的时候，我就跟我的同事说，关了，马上关了。我们另外的同事跟我有同感，没办法再看下去了，因为很多东西，包括学生宿舍楼都是我们住过的，感情上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新闻会客厅：高娃会过去看看弟弟吗？
撒仁高娃：我想不会，因为他轻伤，觉得没有必要。
刘疆：这些受伤的同学，我们中心的工作人员也在竭尽全力协助医疗人员，因为他们有语言上的障碍，还有一些我们其他的学生，在友大留学的中国留学生，俄语比较不错的，都在协助他们，还有我们的使馆，还有校方。
新闻会客厅：接下来我们就只能够继续等待，同时也祝福我们这些中国留学生在那儿能够平安。刘先生辛苦了，自己保重身体。
责编：赵玮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