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速览]罗湖关口,它位于一个国家的两个城市之间――深圳和香港,它所代表的边界,如今维持着世界上一个特殊的制度――一国两制。 |
CCTV.com消息(新香港故事6月18日播出):点击看视频〉〉〉
美丽的城市:香港
罗湖关口,这是一个世界上罕见的口岸,它位于一个国家的两个城市之间――深圳和香港,它所代表的边界,如今维持着世界上一个特殊的制度――一国两制。自有了这道边界,一版又一版的“双城记”故事就这样上演了,本集就将为您讲述这样三个“双城记”的故事。
一位从港英时代走来的入境处公务员――现香港陆路口岸总指挥刘文轩已在关口工作了30年,回归前他认识了深圳边检的刘队长,两人虽互有好感,却不能走到对方界域相聚。回归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围绕24小时通关、快速检验通道、关口突发事件,他们既是合作伙伴又是竞争对手。
美丽的城市:香港
一版又一版的“双城记”故事就这样上演了
香港建筑承包商老吴为了他的女儿(1997年出生在深圳)10年来每天奔波在关口两边,目睹了口岸的变化。
港人张泽辉1997年娶了内地女子为妻,妻子却迟迟拿不到赴港单程证,金融风暴使张泽辉生意破产,但此时他们的孩子出生了。一家人的生活地点问题在这10年发生了非常戏剧性的变化……
详细内容:
这是一个世界上罕见的口岸,它位于一个国家的两个城市之间――深圳和香港。它所代表的边界,如今维持着世界上一个特殊的制度――一国两制。自有了这道边界,一版又一版的“双城记”故事就开始上演了。
刘文轩:我1995年11月20日来到边境,第一天上班,你们2006年11月20日来访问我。
刘文轩,1997年前,香港入境事物处对外联络官,2007年香港陆路口岸指挥官。
吴武成:因为我每一天这样过关,是给我自己一个运动。十年没变了,每一天都是这样来来往往的。
吴武成,香港建筑承包商,他的女儿1997年出生,2007年,全家生活在深圳和香港两地。
李倩:那几年他特别辛苦,我又过不去香港,他整天担心我这边,他经常要回深圳来 两头跑。
内地文秘李倩,1997年与香港电脑工程师张泽辉结婚,2007年全家生活在深圳。
今天我们要讲的三个故事,都与深圳和香港之间的那特殊的口岸有关。有时,口岸可以隔开人们,有时也可以拉近人们。
这是香港入境事务处的阅兵式,香港入境事务处是管理香港出入境的主要部门。而香港所有的陆路口岸,都与内地相临。
刘文轩已在香港入境事务处工作了37年。如今,他做为陆路指挥管理着香港与内地间的五个口岸。他还记得1997年6月30日那一天,通关的人流和往常一样平静,很少有旅客注意到一些微妙的变化正在悄悄地进行着。
刘文轩:1997年6月30日晚上,凌晨,我们将香港以前殖民地的徽号拆了下来,随即就安装上特区政府的徽号上去。从1997年7月1日开始,香港就是中国的地方了。这个环节很重要,也是很有纪念价值。
刘文轩:回归当晚,到凌晨五六点钟左右,我和所有的同事分别站在每个通道,站在通道前面。解放军预备进来前的半分钟,电闪雷鸣,雨大得不得了。很多解放军的军车就像现在这些车一样,从几条通道过来,每一个军人都站得很直,好好地站着。虽然大雨淋得他们全身湿透,他们还是坐在军车里,这样一路过来。是很难忘的,那一晚雷电交加、倾盆大雨,真的很难忘。其实更加难忘的是,过去十年,大家的隔膜全打破了。
罗湖口岸,在回归以前,这里曾是对峙的前线,冰冷而戒备森严,双方边检甚至不能穿制服进入对方的界域。回归当天两地边检才第一次在罗湖桥头拥抱
刘文轩:在1997年之前,香港政府和内地部门沟通都是通过我们这些联络官渠道,我是其中一个。对面也有一位姓刘的。
刘伟权: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对刘文轩特别地关注,因为他们总是换联络官。只是后来刘先生几次调回来。
刘伟权是深圳陆路口岸的指挥官,回归前,他已和香港联络官刘文轩相识了多年。
刘文轩:很得意的,一见到面,他们一定很热情地叫你先喝杯酒。你喝得下,他就很开心,你喝不下他们也不会不开心。那你就特别容易,像兄弟朋友那样。
刘伟权:酒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要去掉这个隔膜。我不知道外国人怎么样,至少中国人把酒喝下去以后,话就好说多了。
香港入境事务处在回归后的阅兵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仍迈着过去的步伐,但背景音乐已换了新的内容。
深圳和香港之间的口岸在回归后面临着新的变化。随着两地交流的加深,通关旅客数量每年惊人地上升,为了保障口岸的畅通,两地边检不仅要全面合作,有时,也要展开竞争。
老吴是香港的建筑承包商,他的女儿叫吴婉诗,今年10岁,正是回归那年出生的。老吴的妻子是深圳人,1997年临产的当年,她住在深圳的一家医院里。那天,老吴一下班就从香港往深圳跑,但他要过两道检查站,先出香港,再进深圳。当时,深圳与香港之间的口岸过关通道少,签注时间长,经常出现旅客排长队、拥挤的状况。
吴武成:我下班马上就赶回去,但是那一天正好是假日,赶到罗湖去,排了很长的队。怎么办?我马上就跑,跑到文锦渡过关,文锦渡也没有巴士,惨了,急死我了。我马上又跑,跑到沙头角过关,情况还好一点,就冲过了关口。结果匆匆忙忙地,钱包都掉了。
陈敏:钱包里面放的身份证什么证件全都没有了,回去赶紧办证,要不过不来,他急得不得了。那一两天,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吴武成:以后我每一次过关,我的钱包都抓在手里,谁要偷我的钱包除非把我的手砍断。
小吴婉诗出生后,在深圳上了幼儿园,仍在香港工作老吴的每天一下班便往深圳跑,为了照顾心爱的女儿,他像钟摆一样,每天往返与深港两地,深刻体会到了回归之初两地交流的急剧升温。
吴武成:以前我带女儿赶过来上学,坐不上校车,口岸挤得不得了,要排队排两三个小时。
陈敏:作为女人,一方面担心,另一方面觉得,你怎么总是撒谎,怎么过关能过那么久,过关要过几个小时。就不停地打电话追问,问他在哪里。
吴武成:很多人回内地,买一箩一箩的荔枝提回香港,结果人太多过不了关。那怎么办呢?荔枝掉得满路都是,你要拣随时都能拣几包。
这是1998年春节前在香港落马洲口岸拍摄的照片。回归后,通关旅客激增,口岸经常人满为患。
但再难逾越的口岸也挡不住爱情,1997年,香港电脑工程师张泽辉与内地文秘李倩在两地举办了婚礼。
张泽辉:1997年,她要等五年才发单程证可以去香港。其实一路下来是计划等她到香港以后再生小孩,本来希望儿子在香港出生,直接拿香港的出生纸。
香港入境事物处规定,非香港居民与香港居民婚后5年才可领取赴香港定居的单程证。张泽辉本计划,等妻子到香港后再要孩子,这样就不用再受每天过关之苦。
张泽辉:可是有时候,他要来也挡不住。
可婚后第三年,1999年,他们生了一个男孩儿。
张泽辉:算是意外吧,在计划以外的事情。
张泽辉的儿子出生后,和母亲生活在深圳,张泽辉每天一下班也要从香港往深圳跑。
李倩:我记得有一次我儿子发烧,当时我很害怕,给我老公打电话。没有办法,他过不来。
就觉得,觉得两个人这样分开很累。
张泽辉:跑这么远才见到他们,心里肯定希望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希望他们早点到香港去。早点到香港去,我下班半个小时回家就可以见到他们,最起码菜也不会凉。
张泽辉当时最大的心愿就是全家能在香港团聚,为此他们至少要等到2002年。
2004年,通过罗湖口岸的旅客流量,较1997年上升了59%。皇岗口岸的旅客流量,更是激增了六倍。回归后,香港人北上置业已不是新闻。香港地产中介公司的调查报告显示,2002年港人返回内地置业数目达2万余套,较2001年增加19.3%,所涉金额达110.2亿元人民币。
刘文轩:回归之后真的体现了一国两制的自由度。也开始有一些香港人回去深圳居住,因为当地的生活水平比较便宜一点。就变成有一些香港人在内地成立了家庭,早上回来香港上班,黄昏回到深圳居住。
回归之后没多久,整个旅客大堂经常挤满了人,我们会有一条铁链就拉过去到那边,停住一些人,不让他们过去出境,直到我们处理完旅客大堂的人。因为当时排队等候的旅客太多,就起哄。
回归后,很多港人都选择到深圳度过节假日,遇到春节、清明等节日,口岸更是人潮汹涌!
刘伟权:有一次我们开过一个节日小组会,对节日如何疏导旅客,大家进行商讨。香港方面认为,延长口岸关闸时间是一个比较好的措施,对市民也有个交待。深圳方面觉得,根据以往的经验,口岸到最后关闸的时候,这个时段旅客并不太多。大家为了这一点,大概讨论了一两个小时。
2001年之前,罗湖口岸的关闸时间是晚上11点半。深圳方面认为在关闸前,实际旅客流量并不大。但香港方面解释,这样做主要是做出姿态,给香港市民一个交代,缓解香港媒体给入境事务处施加的压力。
刘文轩:1997年之前我不知道内地是什么样,好像很多香港人那样,就是觉得内地没有什么法制,或者没有理解他们是怎么样去运作的。其实在九七之后,这十年就完全把我改变了。内地有一些法律同香港不同,大致上,它有它独特的地方,所以它有一些的法例会是这个样子。从普遍性来讲,他们是合情合理的,内地的法律。
深圳边检充分理解了香港方面面临的压力后,决定延长节日期间口岸的开放时间。
罗湖口岸联检大楼开放了全部11条通道,各单位都加派人手上岗,认真快捷地为旅客办理检验手续。
2002年,香港电脑工程师张泽辉的妻子拿到了赴港单程证,全家终于可以在香港团聚了。张泽辉陪他们好好玩了两天。
好日子没过两天,非典突然在香港爆发,张泽辉所在公司业绩大幅度滑坡,刚还沉浸在相聚喜悦中的张泽辉,突然面临着失业。
张泽辉:在银行贷款的房子变成了负资产,工作也没有以前那么好做,生意也没有那么好赚。
赴港后,张泽辉的妻子李倩希望能在香港找份工作,缓解丈夫的压力。
李倩:香港非典的时候,去很多地方人家都不敢请你,问你有没有发烧,问一些很那什么的问题。我就觉得,香港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好。
张泽辉:也许有点失望吧,看电视香港这么好那么好,过去一看这么平凡,也许有点这样的感觉。我妻子找工作也碰过壁,她不跟我说。
李倩:我好想回去,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就觉得每一张面孔都很陌生,走在大街上一个人都不认识,有一点怕的感觉。一个家庭,它的经济能力如果出现问题,两个人的感情各方面都会出现问题。为了一点点小事两个人都会吵架。
那段时间,夫妻间经常发生口角。
张泽辉:我那时候感觉真的有点压力,比较不如意,工作、经济环境都比较头痛。
就在这时,张泽辉在内地的一位朋友准备在深圳建一家网站,他希望张泽辉一起来做。网络在内地发展迅速,张泽辉动心了。
张泽辉:怎么看整个经济环境发展都是内地比较好,我就马上跟我朋友说,合作,搞。
张泽辉:在谈这个生意的时候,我就开始考虑不如搬回深圳住,从那时开始,搬回深圳住。
不久,李倩和人合伙在香港开了一家小美容院。夫妻这次换了个位置,丈夫在深圳,妻子在香港,他们的儿子张肇轩则被安排在,离深圳只有一站车程的香港上水一家小学上学,他每天早上6点半离开深圳的家,搭校车到罗湖口岸,过关进入香港。
张肇轩并不孤单,在罗湖口岸,每天,你都能看到这些往返于深港两地的走读学童。这些走读学童的年龄大都在十三岁以下,最小的才两岁半,人们给他们起了一个名字“罗湖走读郎”。到2003年,“罗湖走读郎”的人数超过了三千人。
刘文轩:每天都有一班小朋友,内地叫“走读郎”。“叔叔,我上学去了。”我说:“用心读书啊!” 有些走读郎很调皮,以前有一个小学生他说,“我好开心,今天默书有一百分!”我说:“继续努力吧!”
为方便孩子们通关,两地边检还专门开辟了专用通道。“罗湖走读郎”成为了“一国两制”的一道独特风景。
香港建筑承包商老吴的女儿吴婉诗,从小便喜欢唱歌跳舞。她是老吴的掌上明珠。在深圳上完幼儿园,老吴希望女儿到香港去上小学。
陈敏:他不想让女儿那么辛苦,像内地的那些孩子一样,因为我们在深圳生活,经常听到那些孩子做功课做到十一二点还做不完,整天就是做功课,做完功课还是功课。在香港读书就没有逼得那么紧。
吴婉诗也在香港上水上学,她的学习成绩非常优秀。
吴武成:我的小孩很奇怪,她两边都喜欢。人家别的小孩子放假到处去玩,她放假就回罗湖上课。上她喜欢的课,音乐、舞蹈、模特。她觉得在香港这边就是学问,内地那边就是文艺。在她小小的心灵上存着这两样东西。
老吴把家安在深圳,买了一个100多平米的大房子。为了不让孩子受奔波之苦,他和妻子又在香港上水租了一个60平方米的房子。吴婉诗平时就在香港上水上学,周末回深圳学艺。
吴武成:人家说我是深港两栖人,就是这样。
陈敏:我们一家人都是这样,我们一过关,踏上出租车的那一刻,我们不约而同地都转变成说普通话,一回到香港过关的那一刻,就转变说广东话。我有时候觉得一下子扭转不过来。
吴武成:我心里知道我是有一点过分地宠爱她,但是我想一想,如果我现在是三十来岁,我有很长的时间对着我女儿。但是我心里想,我现在五十多岁了,我对着女儿的时间不是很长,我要加倍地对她宠爱。
她要求什么东西,我能做到的我都尽量去满足她,因为我知道,我要用比别人短一半的时间加倍地给她。不管风风雨雨,不管刮了八号台风十号台风,只要有车,有交通工具回家,我就不怕辛苦地回去。我回去的目的就是,我能够每一天都回到家,每一天都看到我的女儿。
这是1998年,香港赤腊角机场起用之初,因计算机故障造成大堵车的场景,车流从关口绵延至香港市区。回归后,两地经济往来频繁,货流量急速上升,每逢大堵车,深港两地口岸的指挥官都忙得不可开交。
刘文轩:赤腊角机场最初启用的时候,很混乱是不是,内地全力协助。怎么协助呢?因为货物很混乱,可以用一晚上修一条公路:由深圳机场运到福田保税区。然后协助解决香港的货运问题。可以用一晚修一条公路。如果在香港要修一条路,那些文件,要批钱,很多很多的东西。
内地办事的高效率给刘文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归后,深圳边检全力协助香港边检解决困难,对于香港方面提出的要求,可谓有求必应。香港与珠江三角洲有着特殊的地理和人文关系,通过改革开放后20多年的发展,已形成一个相互依存、功能齐全的大型经济区域。但相关合作的展开,首先需要解决粤港之间的跨境交通的问题。2003年1月27日,皇岗和落马洲关口开始实行24小时通关。通关当日,香港的大公报撰文:从今日零时起?香港和深圳以及整个祖国内地之间?在时间上已经再没有任何不可逾越的界限。
新闻画面:我们现在正在等待二十四小时通关之后第一位旅客的到来。零点整,在人们紧张的等待中,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走到了验证台前。他很快就处在深港两地媒体记者的包围之中,小伙子说自己叫丁发展,香港居民。丁先生说他今天过关很顺利,从香港到深圳花了不到十分钟时间,但是没想到成了旅检二十四小时通关之后,进入深圳的第一人。“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什么?”“没想到会成为公众人物。”
刘文轩:三万人次,我们估计通宵只是四千人,三万个人从晚上十二点到六点半之间在这个口岸里穿梭。
实行24小时通关后,港人任何时间都可以“一步跨过”深港两地。在深圳消费的港人再也不必夜路狂奔、赶在口岸落闸前回家了,那些未吹干的头发,未唱完的歌,未吃完的面,这狼狈的一切,将随着二十四小时通关成为历史。
刘文轩: 二十四小时,个个都想住在口岸附近,虽然过了关,也不会住得很远,过了关就可以回到家了。所以现在沿着皇岗这个口岸,房地产这几年不停地飙升,成为一个繁荣的指标。你放眼望过去,建了多少高楼大厦,在这边建多少卖多少。
2004年12月,两地边检特别为香港市民开辟了“旅客及车辆自助过关系统”,这一措施的实施极大地提高了旅客和货车通关的速度,任何持有香港智能身份证的市民只需要9秒的时间,就能迅速过关。出入境就像搭乘地铁一样方便。
2007年7月1日,深圳边检也将开始为内地旅客提供自助通关服务。两地边检在快速通关方面展开了一场竞赛。
刘文轩:大家都互相学习,大家都互动了,就是你也快我也快。这种配合就不是竞争,好像我们的信息全传出去。我们有些什么,那你们怎么样。你们是不是开多些柜台,那我们也开多些柜台。是一个很好的交流,因为这样,我跟对面姓刘的联络官,吃饭都不下两百次。
刘伟权:最可惜的是我本人不喝酒,跟他们交往这么多年,他们都知道我不喝酒。因为我不喝酒,所以在其他方面我必须很努力地去工作。
刘文轩:喝了十年酒了,现在肠胃不太好,喝了这么多酒。
24小时通关和自助通关系统的启用,让老吴一家突然发现,他们的深港“两栖生活”已经变成了时尚。
吴武成:星期五一下班就是我最开心的时间,从香港一路坐火车到罗湖,一过了罗湖这个关,我的心情就像另外一个人,全部的精神压力没有了。如果我没有这样跑,以前的身体还没那么好,经常感冒,不舒服,因为我每一天这样过关,是给我自己一个运动。
吴婉诗如今已经是活跃于内地与香港的小明星了。
吴武成:我觉得幸运的是,吴婉诗从小经过了内地的生活,认识了内地的文艺,她也对这个感兴趣,现在她在香港读书,她就得到两边的好处。
吴婉诗得到的荣誉也许是对老吴10年奔波的最大回报。
张泽辉在内地的创业获得了成功,但他又面临着抉择。
张泽辉:最近我们在商量买房子的事情,想要买房子,因为深圳现在的房价涨得很厉害,香港的房价比较稳定,所以我就考虑重新在香港买一套房,可是她就说不要在香港买,回去深圳买,我说不管什么情况我们也要搬回香港,以后孩子长大,可是她给我意见就是想在深圳买房。
刘文轩:十年后,很多移民了的港人现在都回到了香港,因为现在内地才有机会,内地比以前更加好。将来可能连这条边界都没有了,大家沟通成一片。五十年之后,连这条边界都没有了。
责编:严晋